楊澄浦萬籟聲比武經(jīng)過的幾個版本及相關(guān)評述
吳道子轉(zhuǎn)述(原文登于武魂雜志):
1926年,北京中央公園辦了個" 行健會" ,以教武術(shù)為主,請李占魁(同萬籟聲 的師父趙鑫洲一起在永勝鏢局走過鏢)作教練,每月一塊現(xiàn)大洋。后來北京太極 漸流行,便邀請楊澄浦兼課,楊澄浦當著李占魁面對學(xué)員說:少林功夫不頂用, 練著吃力,也動不得手!李占魁不敢同老楊過手,學(xué)生都跑到楊一邊了,只剩三 四個人跟李占魁,李教不下去,不得不自動請辭了!
李占魁找趙鑫洲請他給出氣,萬籟聲聽后講:我愿前去一比高低,這有什麼 大不了的。次日萬籟聲以學(xué)拳為名前去,楊澄浦要他報名時萬說:太極拳好倒是 好,就是要先比試比試,比得過我就同你學(xué),比不過我,你同我學(xué)!楊用捋法伸 手,萬用轉(zhuǎn)環(huán)錘法,下用捆腿法,楊一個斤頭,但沒倒!楊再箭步搬攔錘,萬下 切掌右捆腿,楊栽在石欄桿上,肚子頂著欄桿。
星期天,由許禹生出面,約請武術(shù)同道叫楊澄浦當面講清楚。楊澄浦見趙鑫洲行禮,連呼三叔,并聲稱;是我不是! 楊澄浦自此在北京站不住腳,遂去上海,后到南方教拳!
萬籟聲后提及此事時說:楊澄浦失敗,不在于功夫不高,主要是自大驕縱, 藐視我年輕,而我之不平助拳,也屬魯莽從事。
鐵拳敘述:別擠兌人家楊澄甫,楊澄甫真那么菜就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名聲, 也不可能有那么多的人跟他學(xué)拳。付鐘文先生(付為楊的弟子,并有親戚關(guān)系) 說:“當年論功夫,孫祿堂先生第一、楊澄甫先生第二、李景林先生第三。 所以當他們?nèi)私Y(jié)盟后,當時練功夫的人多一半不出此三家!币院螅瑢O、李互 換弟子,李景林將軍讓他的弟子全部拜在孫祿堂先生門下,孫先生也讓他的弟子 全部隨李景林將軍學(xué)武當劍。于是有了天下功夫兩分半之說。指天下有功夫的人 不是從孫就是隨李。其實,當時楊澄甫的弟子也不少,遍及大江南北。只不過楊 澄甫先生的弟子大多是在民間不在國術(shù)館里。在國術(shù)館里有名的就是李雅軒。李 雅軒的柔韌性特別好,也能實打,館中內(nèi)外家好手對他都是認可的。何福生就很 佩服李雅軒。說楊澄甫先生菜,沒有道理。萬籟聲主要是靠著杜心武的社會關(guān)系 硬,沒有杜心武的社會關(guān)系,他什么都不是!杜心武還跟楊澄甫結(jié)拜為兄弟呢! 萬籟聲有什么可不服氣的?
楊澄甫的推手功夫是非常驚人的,但由于身體太胖,移動不便, 實戰(zhàn)就很難說了。楊露禪和楊班侯都以輕功見長,與人動手時,身形飄忽,對手 摸不著他,而他能攻擊對手薄弱之處。
另一個版本是
1926年,萬已在農(nóng)大當講師,這時,北京武術(shù)界練太極拳風行,有些人不把外家拳放在眼里。一天,一個姓楊的走進趙鑫洲徒弟王杰的武場說:“什么少林、潭腿,一動手我就叫他滾出一仗多遠。楊連說代比劃,使王杰十分難堪。他有幾個徒弟忍不住,上去過手,結(jié)果全不中用,紛紛被打倒在地。王杰找到趙鑫洲,把事情一講,趙嘆口氣:“后起無人啊。”正好這時萬長青來了,一聽此事,不禁生氣的說:“真不像話,明天我去看看!钡诙,萬長青到中山公園找到姓楊的,他正在教拳。萬長青說,他也要學(xué)。姓楊的說:“要學(xué)先上那邊交學(xué)費!比f長青說,交錢容易,不過我得先看看你的太極推手是否能把人扔出一丈多遠。姓楊的一見萬長青貌不驚人,年紀輕輕,哈哈大笑道:“我練了幾十年,還沒碰見有人這樣跟我說話。好呀,你進招吧,我就讓你見識見識!敝灰娙f長青不慌不忙,不用獨到的少林六合拳和自然門拳,一伸手,竟也是太極拳的路數(shù)。不過他用的是張三豐創(chuàng)立的張式太極拳。萬長青一出手就是下切掌,掌帶風聲,連綿不絕地就把姓楊的纏住了。姓楊的大吃一驚,沒想到這娃娃竟有這么大的功力,趕忙封住門戶,同他戰(zhàn)在一起。兩人你推四平履,我用轉(zhuǎn)環(huán)捶;你進步搬攔錘,我使單鞭,旁觀者看的呆了。萬長青運動自然門輕工,越轉(zhuǎn)越快,將姓楊的閃的眼花繚亂。到得后來,萬長青一下轉(zhuǎn)到楊的背后,一個捆腿,將姓楊的摔出一丈開外,一頭倒在湖邊的石攔桿上。楊的幾個徒弟看到師傅被打,一擁而上,將萬長青圍在中間。只見萬奮起神威,手起腳落,眨眼工夫,幾個徒弟已跌翻在地。這時姓楊的喊:“你們還不喊警察來!”可警察來了一看,不屑一顧地說:“你們幾個大漢,欺負一個小伙子,真是好笑。”說完就走了。
還有一個版本是:
萬賴聲經(jīng)人推薦去楊澄甫處學(xué)拳,但萬想先試一下楊的功夫,一日早晨楊正在刷牙,萬一個掃腿,結(jié)果楊猝不及防,跌倒在地。事發(fā)后,許多前輩紛紛指責萬,認為他不敬尊長,劉百川甚至要教訓(xùn)他,萬的師父杜心武覺得這個徒弟架不住老劉,就親自出面,劉杜比試了一番,經(jīng)人勸解作罷。
說楊的功夫好,或者說太極拳厲害,有宣傳的成分。楊當然有功夫,但戰(zhàn)績也的確多出自其弟子之口。譬如李雅軒,很多人說他能打,他的確也應(yīng)該是能打的,但也沒到神話的程度,一個版本的說法是:一九二九年杭州的國術(shù)游園大會,李也參加了,但兩戰(zhàn)皆負被淘汰,而那屆大會成績最好的那些我們知道,很多都不是“內(nèi)家”,甚至不是“國術(shù)”。 至于第一屆國術(shù)國考,太極拳的成績是慘不忍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