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形意拳家李仲軒留下的是是非非

 

李仲軒說:“真練武的無是非,假練武的是非多!
   
     作為逝去武林的旁觀者,李老臨終前用他自己的方式講了一些或是拳譜記載的,或是道聽途說的,或是自己親身經(jīng)歷和感悟的形意拳舊事,這些有趣的舊事在為老邁的形意拳注入了一劑“強(qiáng)心劑”的同時,也留下了一堆“醫(yī)療糾紛”,例如:    一、送給李文彬的尷尬    例如:“因?yàn)樯袔熌隁q相差過大,尚師開始是不收我的,說:“老師傅,小徒弟,以后給人當(dāng)祖宗呀!”唐師一個勁地說:“讀書人的孩子,不錯!”然后把我的情況講了一遍,尚云祥覺得我有點(diǎn)血性,就收下了我,很快地舉行了拜師儀式,讓我立下‘學(xué)成后不收徒’的誓言!
    這段話看似平淡無奇,又證明了李老自己千金一諾的品德,實(shí)際上捅了一個大馬蜂窩,我不知道曾為弘揚(yáng)尚式形意拳打拼數(shù)十年的李文彬先生如果還健在的話,心里是什么滋味,那些視李文彬先生為偶像的形意拳后學(xué)又作何想?
   
     二、郭云深師承的半截話
   
     例如:“郭云深不是李洛能教出來的,他是另有師傳(有說是家傳),因?yàn)槔盥迥苓@一支見了光,所以來受教歸附,與劉奇蘭稱了師兄弟!
  
     郭云深的半步崩拳過去廣為流傳,郭云深的師承另有出處卻是鮮為人知,李老葫蘆里不知要賣什么藥,又留下了一段懸案。
  
     三、王薌齋偷拳之嫌疑
   
     例如:“如何是站樁成就了?薛顛定下兩個標(biāo)準(zhǔn):一、一站兩小時;二、手搭在齊胸高的杠子上,姿勢不變,兩腳能離地——不是較勁撐下去,而是一搭,身子浮起來似的,這表明身卜成就了!
   
    “這兩點(diǎn)薛顛都做到了,我做不到,我是落后的,只是沒落伍而已。我就一個渾圓樁,旁的不練。當(dāng)時沒有薛顛,大多數(shù)人不知道有站樁這回事。
   
     這段話給人的直觀感覺雖然沒有點(diǎn)名批判了王薌齋。但意思很明門,大成拳的祖師原來偷了薛顛的東西。這個觀點(diǎn)讓每一個于薌齋拳學(xué)真正傳人的情緒無法冷靜,無法漠不關(guān)心。
  
     四、拿程廷華開涮
  
     例如:“程廷華在交道口南邊的大佛寺有房,他和尚師在過年時試上手了,兩人相互繞。程的老父親很不高興,說:‘你倆這是過年,還是拼命!瘍扇司妥×耸。”
   
   “當(dāng)年尚師跟程廷華相互繞試手,身法中含有五行連環(huán)拳,并沒有被程廷華繞到!
   
     這段話的策略精義在于,尚云祥與程廷華功力悉敵,尚云祥的后學(xué)聽過會洋洋得意,程派的傳人如果看不懂的話,也就不會失去理智,與李仲軒做一番理論,問題在于尚云祥所處的那個年代,武林規(guī)矩大,李存義與程廷華既然同輩,尚云祥與程廷華玩命,真的有損于“鐵腳佛”的形象,這段是非早晚會使李老陷入窘境。
   
     五、讓武術(shù)界全新審視王薌齋的戰(zhàn)績
   
     例如:“我是個自己把自己開除出武術(shù)界的人,身處事外,對有的事聽一聽就行了,對有的事聽了得說話。尚師是有涵養(yǎng)的人,待人隨和又很穩(wěn)重,他和唐師在一起都很少說閑話,不會和別人‘嬉戲如兄弟’。有一位郭云深后系的拳家創(chuàng)了新拳,對形意門沒有故意為難的情況發(fā)生,我們承認(rèn)他的水平!
   
    “老輩人經(jīng)驗(yàn)深,看看神色,看看行動,就能衡量一個人的武功處于何等層次,不必比武。尚師不和別人一塊練功夫,自己成就自己,我沒見過他推手。比武是很慎重的事,連人都沒看仔細(xì),就伸手讓人搭,薛顛就不是這樣的潦草人!
   
    “這位拳家和尚師、薛顛沒有比過武,我身在尚、薛二師門中,當(dāng)年的交游也廣,在北京、天津都長住,六十多年來從未聽說有此事。況且,那些文字說是在尚師家、國術(shù)館這兩個群雜環(huán)境中比的武,武行中的閑話走得快,如真有此事,我總會聽到。他們?nèi)艘矝]論過輩分,形意門規(guī)矩大,民國社會上廢除跪拜禮,但形意門一直是見了長輩要磕頭,說話要帶稱呼,如果真論了輩分,以尚、薛二師的為人,平時說話會帶上,也一定會對我有要求。而尚、薛二師提到這位拳家時,是稱呼其本名。”
   
    “雖然薛顛死后背負(fù)著‘拳霸’的惡譽(yù),但活著時,一直享有盛名,如果有敗績發(fā)生,定會轟動全國。別人可以在天津發(fā)展,是薛顛能容人,不可將此視為擊敗薛顛的證據(jù)。在天津的武術(shù)家多了,難道他們?nèi)紦魯×搜︻,才能待在天?這是不了解老輩人的人品。那些文字貶損了尚、薛二師。”
   
     附錄:當(dāng)時尚居?xùn)|城火神廟內(nèi),先生(王薌齋)時往探視,在廟內(nèi)正殿研習(xí)拳技。有一次,先生在尚身上一按一捋,尚身體突然飛起,頭肩直插入頂棚,落地后,二人均驚愕瞪目相視。尚說:“X師叔再來一次。”先生說:“再有意來,恐怕就不成了。這是郭老(郭云深)所說‘有形有意都是假,技到無心始為齊’,再來就是有意了,把你弄不上去了!
   
     附錄:薛氏與先生雖相知而未謀面,薛頗傲,問先生:“你要學(xué)什么拳來了?”先生答:“久聞薛老師以龍形名震津門,愿請賜教!毖ξ醇铀妓,即貿(mào)然起坐伸手,先生舉手相接間,薛即已跌出,摔倒
在地。薛亦非弱者,默念此人身材瘦小,風(fēng)度安閑文靜而身手如此敏脆,舍先生莫屬,未及立即高呼:“師叔!”并對圍觀弟子們說:“這就是我經(jīng)常對你們提的X師爺,快都過來磕頭!薄谔旖蛭淞謧鳛榧言挕
   
    這幾段公案將來自有人來評說。我認(rèn)為親眼看見的事,尚且不敢信以為真,聽人說的事就更模糊不明了,不管是誰,輕易講述,一句話不實(shí),往往能斷送一個人一生的名譽(yù),這種事無論是逝去的武林還是目前的武術(shù)界絕對是個值得深省的問題,武術(shù)界的傳人們?nèi)糁妹u(yù)不顧,不依照天理、武德,遵照法紀(jì)立足于武林的話,即使是像尚云祥、薛顛、王薌齋這樣大名鼎鼎的武術(shù)家也絕對免不了身后的是非毀譽(yù)。如果習(xí)武之人不注重自身修養(yǎng),只是在武術(shù)神話上不著邊際地胡思亂想,就難免有毀譽(yù)、得失,
人欲攙雜其問,你毀我謗也就迎來送往了。
   
   “真練武的無是非,因?yàn)槲虻氖堑赖;假練的是非多,因(yàn)閯?wù)的是名利!
   
     李老已作古,但他的警示還在,值得深思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