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仙道流源(三)

張三豐乃呂祖之后,唯一克享大名之神仙。據(jù)其自敘,所師乃火龍真人賈得升,張則精于三元丹法,初以人元雙修了手,繼則修煉天元神丹,所著有《無根樹詞》、《玄要篇》、《大道論》、《玄譚集》等書,據(jù)明郎瑛所記:‘明英宗天順三年(西元一四五九年)曾來謁帝,予見其像,須鬢豎上,一髻背垂,面紫大腹而攜笠者。’
據(jù)《金蓋心燈》記載龍門四代周大拙于四十八歲時入青城,皈依陳沖夷,修道五十余年,不履塵市,于住世百余歲后,方將法戒傳予張靜定;復得沉頓空承傳宗派,于明代宗景泰元年(西元一四五○年)他適,不知所終。
又據(jù)《天仙正理》記載張靜虛訪道西蜀,循白光沖天之處,得入碧陽洞見仙師而求道,而《性命法訣明指》則謂周大拙于碧陽洞收張靜虛為弟子。
龍門七代王昆陽于王屋山遇趙復陽授戒;十年后,又于九宮山最深處見一人巍然獨坐,即前趙復陽也,于是又授天仙戒。王于順治三年(西元一六四六年)說戒于白云觀,受戒弟子頗多,著有《碧苑壇經(jīng)》。
龍門八代伍沖虛,初師曹還陽十九年,同煉外丹;后遇李泥丸得五雷法,煉丹垂成而飛者五十有七次,最后外丹成,將試取吞,李泥丸突至,戒之勿服,持之點石,轟然大響,云霞為之變色,金成而泥丸杳矣。后于崇禎十三年端午于王屋山,遇王昆陽授三大戒,乃煉內(nèi)外丹而成功者。然于其著作中,卻不及爐火之事,豈爐火不易作為,故秘而不宣乎?
柳華陽為龍門九代,師伍沖虛,自謂勵志江湖三十余年,修道學仙,著有《慧命經(jīng)》、《金仙證論》。唯據(jù)閔小艮之說法,此二書與謝凝素之作大略相同,閔雖訝異,但并未追問。柳之門人不少,且多長壽,如了然、了空、瓊玉、了塵皆是,趙避塵、杜心五兩人為了然、了空之門下,而楊青藜則為瓊玉、了塵之弟子。
明嘉靖年間,淮海陸西星,業(yè)儒而屢試不第,轉(zhuǎn)而向道,得呂純陽及諸仙傳授,精于人元栽接之術,并及于爐火,所著《方壺外史》,乃一部栽接叢書,精醇無比,其所傳授之丹訣,玄門稱為東派;間亦兼學佛,有《楞伽要旨》一書傳世,時年已八十余歲,又不久即坐化。
《金丹真?zhèn)鳌纷髡邽閷O汝忠、孫汝孝兩兄弟,其師乃父,即孫教鸞是也,孫之丹訣得自安師,雖然為栽接之法,但繁瑣無當,仇兆鰲為此派嫡傳,陶素耜雖屬此派,然實欽遲陸西星之精醇,觀其著述可知。仇氏雖精此道,然據(jù)其詩之意,恐亦曾為敗軍之將也。仇詩曰:
采藥須求北地花。丹經(jīng)錯認玉生芽。
蘇臺凋后燕臺繼;诤蕻斈牮B(yǎng)鼎差。
朱元育有《參同契闡幽》、《悟真篇闡幽》二書傳世,其中《參同契闡幽》與俞琰之《參同契發(fā)揮》先后輝映。俞琰之發(fā)揮,詳言身中法象,朱元育之闡幽,則說明參同易理,朱氏初得龍門派張碧虛指示玄關,又于終南深處遇靈寶老人點開心易,故其注參同,賴有深厚之易理學養(yǎng),方能揮灑自如。唯朱氏究為何時人,仍有待考證,蓋成都守經(jīng)堂與《道統(tǒng)大成》兩版本所載年代相差一甲子也。
劉悟元為龍門十一代弟子,有《道書十二種》傳世,其中《神室八法》、《神室九要》堪為入道初學之勵志指南,《修真辨難》最為精彩,閔小艮為之參證,亦復深入。陳攖寧認為劉氏喜將前人之名詞術語推翻,自己重新冠以名詞,是屬于鄉(xiāng)愚謹愿之士。
閔小艮為龍門十一代,其師高東籬。高師歿前,囑閔以師禮事同門沈太虛。閔自幼好道,苦心經(jīng)營金蓋山,撰有《金蓋心燈》,并評注《古書隱樓藏書》,全書大抵中肯,雖有部分標新立異,穿鑿附會,然終為瑕不掩瑜也。閔之門下薛心香,著有《梅華問答編》,暢言三教微旨,玄妙程度,不下乃師,且多精華而少糟粕,另有《金仙直指性命真源》一書。
清道光年間,西蜀樂山長乙山人李西月,因養(yǎng)病于峨嵋縣,遇鄭樸山授以丹法;又遇呂純陽、張三豐于禪院,乃于洞天中鉆杳冥七八年,方得把柄。著有《三車秘旨》、《道竅談》、《黃庭內(nèi)外景經(jīng)注》、《無根樹注》、《海山奇遇》等書,兼言清凈栽接之旨,后世稱為西派。
汪東亭為西派,與柯載書、柯懷經(jīng)數(shù)人同師吳百川,著有《性命要旨》《教外別傳》《太極圖說注解》等書,并編著《道統(tǒng)大成》。據(jù)說民國六年汪臨終時,自嘆未能大成,若非吳百川最后之來,則恐投胎奪舍亦難保證,此乃汪伯英之說,而汪東亭之門下海印子則謂其師臨化,有求我于武當必有響應之遺言;并說鄂友十余人,唯柯懷經(jīng)一人成功,余皆未許。汪本身為西派清凈門,故于栽接法多所駁斥,《教外別傳》一書辟之尤力。
方內(nèi)散人生于清道光廿八年(西元一八四八年)自敘參性理者十年,參丹經(jīng)者十年。參內(nèi)典者又十年,精于清凈栽接兩門丹法,清凈系出龍門伍柳,栽接派承《金丹真?zhèn)鳌,著有《通一齋道書四種》,辨明南北兩宗火候之不同,分別以邱長春《小周天火候歌》及陶素耜《還丹火候歌》為兩派代表,與汪東亭同時,兩人因?qū)俨煌蓜e,故于火候之觀點有異。方內(nèi)散人后來得待鶴山人鄭陶齋為之護法,據(jù)云已見大效驗,忽發(fā)生變故,未知其結(jié)果如何耳。(上一頁)(返回)